时间:2021/4/28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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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诗派(第三十期)

徐江,诗人、作家、文化批评家。生于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年创办《葵》,现居天津。著有诗集《杂事诗》、《雾中杂事》、《四季杂事》、《杂事与花火》、《我斜视》,诗论《这就是诗》、《现代诗物语》,文化史《启蒙年代的秋千》等多种。曾先后获第二届中国当代十大杰出青年诗人奖、首届“葵”现代诗成就大奖、《世界诗人》年度国际最佳诗人、第二届长安诗歌节现代诗成就大奖、“新世纪十年中国当代诗歌精神骑士”、中国当代诗歌批评奖(-)、第三届“美丽岛”中国桂冠诗歌奖诗学奖、新世纪诗典李白诗歌奖银奖()及铜奖()、《诗参考》诗典奖、天问诗歌理论特等奖等。

还好

忘了前两天

是在哪家店了

沙发前的茶几上

放了一本三毛

还有其他港台女作家

我小留意了一下

没有琼瑶

没有张爱玲

预言

电视越来越没有看头

这是早就预料到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好在背后这面墙

已悄然摆满

整个电影史的一半

我花了二十年囤积它们

以备想象中的荒年

是的我对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早有预料

就像现在

每次站在寒冷的月色

与渐渐枯槁的枝条下

我从未怀疑过

快要到来的黎明

还没完全绝望

“人类的时代结束了

奥克斯的时代开始了”

这是电影《魔戒》里的台词

现实生活里的“奥克斯”

是一个空调牌子

我在美丽的中国

又是故人见面

聊到其他故人

谁谁发了财

谁谁放弃了诗歌和老婆

谁谁成了

某某道长的仆人

接着在网上

看到当年的

电视名人

早年此人

投资足球

现在他为修庙

刚捐了10亿

中年写给德国人西奥多?阿尔多诺

因为亲身经历

亲眼目睹

还亲自穿越了

过往一百年

发生在我国的

那么多

惨痛的事

这些年

我残忍地写诗

本日微博

有些网上书店把所有的书都标在“文学”里,其它的类别里则一本儿没有。

世上事物,

又有什么不是“文学”呢。

片语

“亲爱的博主

寒冬已至……”

去年刚嘲笑完老友

今年发现眼也花了

当然也许是近视

但我一厢情愿

倾向是眼花

鬓未斑白眼先花

过去不敢想象

现在却有点向往

接着欣慰而自大的想到

它也许是国民的小福音

挑剔如小衲

从此观万物

皆有了朦胧美

婚礼之诗

临到圣诞那几天才惊觉

上月许给崔征和发小寻的婚礼贺诗

尚未在网上发布

——其实是没来得及写

初冬事多

给两个有天赋的新人赠诗

又不容作者马虎

都是第一次结吧

我年轻的朋友

那就尽情享受

花前月下

柴米油盐

当一件琐事使你们针锋相对

千万记住

让对方坚持

自己先撤

听说你们选中西安

作将来的久居之地

这是个太棒的决定

面食与诗歌

对于北方的诗人

(或是安居北方的诗人)

再没有哪里比它更适合

善待自己的胃口与诗心

剩下的倒也简单了

在快乐中握住爱情和诗笔

朋友们来时

备好稠酒和羊肉泡

下午雪干后的道路

这是一块拥有着丰富盐碱含量的土地

它常年处于旱情

往往根毛不长

一旦地面上水多了一点

地皮的最表面

就会悄然结出一层白色的碱

在城市出现之间就是这样

在城市无限扩张的今天

依然这样

想到这些是因为刚刚过去的这场雪

是因为雪干之后

道路两边不经意浮现出的白白印痕

它们真白呵

在有些路段扎眼得都有些接近

那些地面交通标记

其实它们是盐

——市政当局为了尽快化雪

撒上去的

人人都看到这一点

有些人也想到了前面那一点

但我——把它们写了出来

南人,男,江苏泰州人,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年创办诗江湖网站。作品入选《中国先锋诗歌档案》《新世纪诗典》《当代诗经》《中国新诗年鉴》《中国诗典》等,出版有诗集《最后一炮》《黑白真相》等,爱情诗集《致L》在网上广收好评。现居北京。

看生命中的最后一部电影需要足够的时间

看生命中的

最后一部电影

需要足够的时间

一楼跳下去的时间只够看个片名

二楼三楼跳下去的时间只够看一下主创人员

四楼五楼跳下去也只能看一两个精彩片断

你需要爬得高一点

再高一点

纵身一跃

起飞

穿过一生中的每一页脚本

直到“啪”的一声

你撞响了在另一个世界

醒来的钟声

生命之河

一个生命落水了

她的灵魂就可以

在整条河里

下一场雪

那些没有力气的

灵魂的碎片

可以扶着

折射而下的

丝丝阳光

一步步

走到河底

躺上河床

我在岸边

回想这生命的逝去

老天会送来一大片乌云以及一场雨

仿佛把一条河

整个儿举到天上

然后轻轻泻下

这时

我簌簌落下的泪光

整个儿藏在雨里

就像整个人

藏在一条河里

人类史

人类进化

从挺起胸直立行走开始

人类文明

用遮羞的几片树叶开始

人类历史

不过是

一些人扯下另一些人遮羞的那些树叶

一些人将另一些人重新打趴在地

秋末

逆着光

灰暗的天空

飞着一群

黑色的鸟

(也许是白色的)

它们为即将到来的第一场雪

寻找

落脚的地方

一夜头白

藏在心里的鬼

憋了几十年

今天

终于朝我的头顶

开了一枪

所有的乌鸦

全跑了

只剩满山

雪白的枝丫

王子俊,年出生,[甲鼎文化]副主编,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年开始发表作品,诗歌小说散见于《人民文学》《诗歌报》、《诗神》《星星诗刊》《飞天》《黄河诗报》《四川文学》《青年作家》等刊物。现居攀枝花。

上午听课记

当心,在座的诸位诗人,

重庆的食指,

在北京第三福利院

已住了十多年。

令人尴尬的是,北师大的张清华说,

我的学生,在那里

对十个精神病患者调查,

发现,这十个人,不是写诗疯掉的

就是为写诗疯掉的。

多次调研后,我可以肯定

张清华说,我们每个人

心里,都装有一个疯子的想法。

在北京第三福利院

大群流动的条形服中,

我混杂其中,张清华说

仿佛自己,重新找到了组织。

下午听课记

他说,词语像摇晃的拨浪鼓

充满了狐疑。

在南苑宾馆,谢有顺讲授

写作的细节。

他说,它不是电视剧的错別字,

或电影院的笑点,

而是深雪,

厚得,像从地心长出来。

让写作,慢下来。他突然

双手叩桌,倾斜了语调。

我立起双耳,辩听他

抛物线一样

古怪的,闽南味普通话。

他的大概意思,

不要像喝醉酒的人,

也不要从文件袋掏出诗,逮谁都读。

朱建业,诗人,湖南双峰人,现居深圳。多年来发表诗歌、散文、小小说达30多万字。著有诗集《月韵》。

电影见面会

所有的演员

并排站在镁光灯下

面带微笑亲密无间

似乎忘记了在剧中

他们曾相爱相杀荡气回肠

此时,爱恨情仇已成虚无

我多么希望

当我的生命谢幕时

那些伤害过我和我伤害过的人

那些爱过我和我爱过的人

能和我微笑寒暄握手言欢

仿佛一切不曾发生

让爱恨情仇永远虚无

致小雪

题记:今日小雪

小雪,你我已经分别很久了

日子照样流淌,这没什么

许多年来,我与一条河流同行

它慢慢穿过我的身体

留下沼泽和淤泥

而你,曾被我捧在手心

贴在脸颊,被我亲吻

融入我的体内

干涸得以滋润

我的心已经抵达冬天了

这没什么,只是你还不到来

生命里,必须有一种纯白的美

承载快乐、忧伤、美好和沉重

如此,辽阔而斑驳的灵魂

才得以生存

小雪,我们都是尘世短暂的瞬间

倘若,命运已尘埃落定

为何你还不从天而降

为何还不落到我干涸的

眼眶里

英伦,原名谯英伦,男,山东齐河人,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小拇指诗刊》理事长,著有诗集《哭过之后》《疯狂的目光》《夜行马车》《温柔的钉子》四部,入选多种年度诗歌选本,并多次获奖,现居山东齐河。

倒桶

把制水机废水桶里的水

倒到卫生间的储水桶里,用来冲厕

是我那天要做的事情

这个桶满了,那个桶就空了

这个桶空了,那个桶就满了

就像我和妻子分睡的两张床

就像她的洞穴,我的酒囊

有时忘了,厨房里会水流一地

妻子就会冲我抱怨,发脾气

如此糟糕的情景越来越多

毕竟我到了健忘的年纪,她更年期

春风辞

绝对是掺了很多的荷尔蒙

一吹,我感觉浑身有力,胆壮如豹

比如,她让我在院子里栽棵石榴

我却多栽了一棵海棠两棵槐树

夜里,窗户被南风吹得像竖笛

一只母猫在房顶叫春,声如在耳——

那是白天栽树时,我背着她

故意把窗纸戳破了一个小洞

任真,本名任西波,网名黄河口守望者。寄宿黄河口。有诗收录全国选本,出版诗集《浅水集》。

登山

山上的风

比山下的风大一些

天空还是那么高

伸手抓不住一小片云彩

山下人影如蚁

你高大了一小会

就回到了蚂蚁群中

下山

从石阶上

拣回脚步声

一个台阶

是一个年份痕迹

你是不是

在穿越时光

重生了

多次

站在某个台阶上

旁观

看见自己

沉入山石之中

脚下出现星群

人间灯盏如荷花

红柳

枝条是红色的

一年开三次花

初夏雨后一次

暮夏暴雨后一次

中秋雨后最热烈

叫三春柳

这个初夏的雨后

一种清淡气息

渗透进肺腑

成为抵抗小城霓虹灯的法宝

红尘有诱惑之力你有清淡之心

舒心又蓬松的红柳上

小鸟收拢翅膀

硬硬的小嘴巴

梳理着软软的羽毛

一种无所羁绊

让疲倦之人发出叹息

为了生长而生长

看到喜悦

什么也不想要

只是给予

什么也不会失去

温茹,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作品散见于《天津诗人》《鸭绿江》《岷州文学》《辽宁诗界》《都市文化》《北斗星》等报刊杂志和多家平台,作品被大连著名话剧艺术家,大连中山朗诵艺术协会主席温晓萍老师倾情朗诵。作品被收入《天津诗歌双年选》(-),《诗典》《世纪诗典,中国优秀诗歌精品集》等。现居天津,皈依于澳洲佛学院,精进禅修,礼佛。

思念

初冬,江河慢流

温度正在释怀它的情义

你一语全息,如同

江水封闭,琅琊封山

释迦人观望世间苍凉

观望你何时开怀,何时畅想

把经文留下,把寒风萧瑟

挡在拜山的路口

让昂贵的光环

穿越你的躯体

穿越那张床的冰冷

无眠

一个人

睡梦中惊讶。又是

那些无奈的影像

我凝眸,看穿

他们的血色与白肉

一根丝线牵绊脑髓

空心的倒影,枯黄的骼经脉络

也来驱寒问暖

他们不敢奢望,靠近

只能在烧纸的冥光里

取走温度

我续上他们的财物

用火光照亮识途

用温度抛洒柔情蜜意

用咒语超度他们往生

睡眠赶走困惑

安然踏入祥云地表

卢东甲,教师,河北省保定市清苑区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有作品曾在《诗选刊》《星星》《延河》《荷花淀》及郴州日报、保定日报、保定晚报等各级报刊杂志发表并入选一些选本。著有诗集《烦忧》。现任《四季风》文学杂志办公室主任。

红叶寺

山风很硬,远不如

庙里佛祖慈悲

门前灯笼院里红叶

热闹喜庆

进来的和出去的一样多

没人留下

佛祖亦未迎送

知道他们都是游人

不是香客

只有座前的蒲团

参悟着来者的分量和

佛祖的目光

温柔的风轻拂着湖面

摇摆的柳丝划破霞光编织的宁静

独倚栏杆

这个清晨

我听到一声蛙鸣

急促的脚步声没于水中

涟漪一次次勾画着世间美景

跃出水面的那尾鱼

一次次逃离

终究落回画图中

济之均,原名:王继军,山东曲阜人,大学文化,中国新写实主义诗人,中国后现代诗派执行编委,《中华风》杂志签约作家,发表作品余篇(首),作品被收录到十余部诗集,出版诗集《倒过来的光阴》。

疯子

四十年前。狗子娘疯了

披头散发。赤身裸体

连她家的黑狗

似乎也疯了

三十年前。疯子突然会跳大神

斗眼如炬。能掐会算

却怎么也掐不准瘫子丈夫

却怎么也掐不准苦难的日子

二十年前。她掐准狗子

因为盖不起新房。才娶不来新娘

因为狗命相冲。她药死了黑狗。还有瘫子

因为与瘫子有约。她药死了自己

一年后

狗子盖起了新房

新房是疯子跳大神的神龛

狗子还迎娶了新娘

新娘是疯子招来的替身

村里人都说

疯子这回是真的疯了

过天山

过天山

干沟是必经之地

经过干沟并不容易

就像从一个繁芜到另一个繁芜

必须有一段大大的流白

这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你须承受得住

从低潮到高潮

或者从繁华到虚无的骤变

不过

当你过了干沟

便已不再是南疆或者北疆了

未来,原名梁东浩,文字爱好者。诗观:灵魂是手,沧桑是笔,生活为诗。

电话

我说中秋回老家——

明天回

后天回

随你自己吧

自己确实很少给二老电话

哪怕是嘘寒问暖

想想内心苦楚

以及自己苟活于世

就算每天在一起

我又能说什么

死后能与鬼们

聊聊天,叙叙旧,来个拥抱,多好

去年万圣节

我这样想

是一个错误

鬼,在人间也能遇到

不论白天黑夜

到处都是

辽宁山子,原名孙志新,作品发表在《诗潮》《中国诗人》《诗歌周刊》《半岛诗刊》《国际汉语诗坛》等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作品《好钢》入选《中国诗典》,现居辽宁省沈阳市。

坚果

我曾经,在自己喜欢的女人

面前束手无策。

就像一枚成熟的坚果

僵硬地呆在桌子上

找不到石头和锤子

找不到任何可以打开的利器

直到看见另一枚坚果的

上面有个孔洞,一条虫子

从里面

慢慢,爬出来

看风走路

只有在乡下的

田野里,在草原上

你才能够看见

风是如何走路的

它的头发是披着的

像当年我的同桌二兰子

长发在身后飘扬,还有衣襟

是向外卷起的

有时,风会小跑几步

路过沟沟坎坎,在原地转几圈

像那些折断翅膀的鸟儿

风会带它们飞一会

有时路过一片树林

风会顺手摘一些叶子

抛向空中,像拋一捧碎碎的花瓣

让香气一路弥漫

但是,路过村庄时

风执意要把傍晚的炊烟

像拉丝线一样

从房顶的烟囱里拉出来

却越拉越长,越拉越高

那缕缕炊烟,一直很旺盛

长生不衰,几十年

几百年,和村庄

一同,在风中活着

咏樱,本名黄勇英,中文系专业,高级语文教师。福建省作协会员,现代诗歌文化艺术主编,作品散见于各级刊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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